小河旁一排排向日葵,田埂上不知名的繁花随风摇曳……院子内,墙边的鸡冠花、凤仙花和喇叭花争奇斗艳。钱衡生于上海,虽已年过花甲,却依稀记得小时候回老家过暑假时的情景,这番景象在他年幼时的心灵悄然播种了一颗梦想的种子。风风雨雨几十年,如今这颗种子茁壮成长,花开满枝——钱衡首部诗集《飞花集》正式出版了。
钱衡小时候淘气,放学后常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,甚至还把书包弄丢了一回。直到升入中学,当时班上有两个同学成绩好,爱看书,他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,开始静下心来借书看,《法布尔》是他读的第一本人物传记。“法布尔的《昆虫记》被认为是科学与诗的完美结合,我对诗的热爱正源于这本书。”钱衡说,这也是他第一次与诗结缘。
在读中学时,他还曾与十几位同学成立读书小组,并请了一位老师为其讲解文学作品。“老师从鲁迅作品《为了忘却的纪念》中提到的《思旧赋》讲起,再引出向秀等竹林七贤……”钱衡非常敬佩这位老师的才识,深受影响,从此,看诗词一直是他的业余爱好。
中学毕业后,钱衡前往崇明农场劳作,在他的记忆中,农场生活环境糟糕,体力劳动强度大,但他并未因此消沉,而是在空闲时抓紧时间复习功课,最终如愿进入北京大学物理系。大学毕业进入职场,钱衡一路辗转,曾担任过上海灯泡厂和电真空公司团委书记、上海证监局副巡视员,以及上海上市公司协会秘书长,期间还荣获全国“五一”劳动奖章。
工作几经变化,但他从未放弃诗歌梦。仪表局部分团干部为了便于交流,在2009年建立了一个网络平台。他的第一首诗咏花便是发在团网上的。那年团网的一张昙花盛开的照片和跟帖“怎一个愁字了得”。钱衡看到后瞬时灵感迸发,诗作《昙花》一气呵成:……含苞待放,最为心悦。瞬间夜开……花香溢,美绝伦,冰清玉洁心掠。
第二天上班路上,钱衡一边走路一边改诗稿,头还与树“亲吻”了一下,随后,他把《昙花》发在团网上,引起热烈反响。在他看来,《昙花》对于《飞花集》而言,具有奠基石的意义。同时,《昙花》的成功给了他极大鼓舞,紧接着创作了关于中国十大名花的诗歌,其他花卉的诗作也随即排上日程。
在钱衡的眼里,诗歌是他最重要的精神生活,诗歌创作对他的人生有着意义非凡的重要性。“诗歌创作满足了我情绪宣泄的需求。”他说,“在上海证监局从事信访工作,心理压力比较大,负面情绪比较多,诗歌创作使我找到了平衡心理压力的砝码。”
46岁那年,他一时热情决定退休前后出本诗集,但没认真想过写什么题材,为此纠结了6年之久。自第一首咏花诗《昙花》问世,钱衡心里一亮:“我国改革开放几十年,各行各业欣欣向荣,用百花盛开这个意象去表达中国梦和祖国复兴伟业,是一种很美好的方式。”此后,他笔耕不辍,花了10年时间创作《飞花集》。《飞花集》部分诗稿先后在《上海诗人》发表了十二首,《上海诗词》发表了近20首,新民晚报发表4首。
2015年,他曾到一家出版社咨询出书事宜,但总感觉有些诗还需进一步修改便搁置了。2018年年底,《飞花集》修订工作完成,“不知什么原因,诗稿修改完成后反而不急着出诗集了。”
2021年,他与《新民晚报》资深名记者,也是《飞花集》策划人胡晓芒,谈起出诗集的梦想,得到了后者极大支持。胡晓芒全力以赴,在短期内完成了《飞花集》设计、排版等一系列工作。
“《飞花集》书名也是胡晓芒提议的,‘飞’能反映花的动感;而自然界的花飞到心里,经过沉淀加工再从心里飞出,便有了特殊的诠释。”钱衡解释道,“这个书名也能让人联想到泰戈尔的《飞鸟集》。”
《飞花集》的章节分为春嫣、夏丽、秋香、冬傲、时飞,不过,钱衡最初创作咏花诗时是以创作时间排序,出版编辑时发现,如此排序对读者来说显得无序,遂以花开时节“春、夏、秋、冬”分类编排并拟名,跨季的归入“时飞”,“时”有四时、时常之意,“飞”则应和书名。饶有趣味的是,《飞花集》定价100元不仅寓意20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年,同时寓意祖国开始迈向新的百年征程。
“《飞花集》的出版,实现了我个人梦想。但更有意义的是——人在追梦路上,会有诸多收获。”钱衡想给读者传递一个信息:无论何时何地,只要心中有花的绽放、美的追求,便始终走在百花盛开的芳草地!目前,他仍在持续创作,今年在《劳模》杂志上发表过几首诗,取得良好反响。钱衡憧憬着说:“如果创作顺利,我可能会考虑出第二本诗集。”